…”
嘴巴刚刚张开。
噗哧一声。
在两人抢夺之中，欧纯雪因为手腕用力，已经插入吸管的杯中豆浆顿时顺着习惯喷薄而出。
不幸的是，她恰巧是坐着的，而林枫则是站着附身去抢夺。
于是……
“你，你，姓林的，我要杀了你。”
欧纯雪气疯了，头发上，脸上，脖子上，还有胸口，大片黏糊糊的豆浆喷溅，让她直接抓狂，反身就要抓手枪。
“卧槽，你真疯了啊？”
林枫被吓了一跳，连忙顺手从桌上再抓两个包子撒腿就跑。
结果，当林枫抓着包子，刚刚逃离欧纯雪的办公室，口袋里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林枫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郑爷。
“林先生你还在警署吗？”
“恩，正要离开，你那边有发现？”
听到郑爷肯定的回答后，林枫立即挂断电话，也没有再戏弄欧纯雪的想法，一边吃着手中肉包子，一边加快步伐走出警署。
警署大院门外的路边，郑爷的豪华大奔，已经停在了那里。
林枫走上前，拉开奔驰后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车没有开动。
坐在后座的郑爷，应该也是忙了一夜，显得非常疲惫的他，正拿着手机，眼见林枫上车，连忙将手机递给林枫道：“这就是监控视频中的那个投毒者，大名叫李飞，绰号飞手，不过没有身份证，据说卖了换钱，也没再办，具体身份也是个谜，是一个在城南一带靠偷窃生活的小混混，胆子小，手艺也不怎么样，一直整天有一顿没一顿的吊儿郎当混着。”
“恩！”
林枫仔细看了看那张充满痞气，年纪不大的面孔，点头道：“人哪，现在还能找到吗？”
“就在他投毒两天后，网吧上夜机，早上服务员清理的时候，发现他躺在电脑前一动不动，叫了半天，最后发现人已经没呼吸了，不过他是条烂命，也没人在乎，更没有行凶痕迹，所以医院给做了一个检查，大致是心源性猝死，可能是烟酒外加过度熬夜，是现在的年轻人中，比较常见的一种猝死。”
说罢后，郑爷轻轻叹了口气，摇头道：“警方也没怀疑，开了个单子，直接就给拉到火葬场，现在骨灰还在公墓里摆着，没人来领取。”
如蝼蚁般卑微的出生。
如蝼蚁般卑微的存活。
也如蝼蚁般卑微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这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就以这样一种让人感慨不已的方式，结束了他短短的一生。
就这，还是郑爷努力调查后的结果。
恐怕在警方和医院那里，连他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串数字编号罢了。
没有人知道他收了多少钱去下毒。
这已经不重要了。
“没有其他的线索了吗？”
林枫沉默片刻后，将手机还给郑爷道：“比如他的落脚点，他的邻居，他的朋友……”
“有一个和他厮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俩人还租住在一起，已经找到人了，我也已经安排人去抓了，咱们现在赶过去，估计就能见到人了。”
住在一起？
林枫点头道：“那就过去看看吧。”
这个李飞的室友，能吐出多少有价值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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