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稳稳当当的到了睿王府门前,姜灵夕下马车时明显察觉出了异样,平日里纵然是到这边也要错好几个别府的马车,然而今日睿王府前空荡荡的。
门前侍卫也是沉着一张脸,如丧考妣,还没有进门,便觉得王府全都笼罩在阴云之中。
林楚墨扶着姜灵夕,瞬时也觉得被睿王府沉闷的气氛压的有些透不过气,他看了眼已经在一旁等候的来福和接骨圣手刘医师,一时心下也有了底气,率先抬步上前,来福递上了拜帖。
门房立马将他们迎了进去,姜灵夕跟着林楚墨一路被引着往里走,一个月前,她也是来过睿王府道贺的,那时是睿王府小皇孙的周岁,那些日子他们脚下的九曲长廊上处处挂着喜庆的灯笼,只要迎面而来的丫鬟仆役,全都带着笑意。
不像现在
“哎呀。”姜灵夕惊呼着踉跄了一下,被林楚墨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回首看了眼长廊上的石子蹙了蹙眉,回身将石子一脚踢开。
怒瞪了一眼候在长廊角落负责清扫的太监,冷哼了一声。
小太监被这么一瞪,瞬间身子开始打摆子,跪下请罪。
姜灵夕安抚着拍了拍他的手,示意无事,拉着他快步往正厅走去。
两人都走远了,小太监才起身,后知后觉才发现后背已经被浸透了,他不过是打扫偷了懒,刚才昌平伯爷的眼神,着实太过于凶悍了一些。
在正厅喝了半盏茶水,姜灵夕的视线巡视了一遍正厅,与林楚墨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所想。
下人仆役的状态是最能反应主子近况的,睿王府仆役倦怠懒散愁容满面,看来睿王真的无力回天了。
林楚墨拍了拍自己的膝盖,看了一眼在旁边候着的刘医师,一时也是愁容满面。
此时睿王妃匆匆赶来,面色憔悴,眼神通红,身形也消瘦了不少,一看便是这几日操碎的心思,姜灵夕看着月余前还红光满面,雍容华贵的睿王妃,一时心下也有些不好受。
几人相互见礼,姜灵夕起身道:“王妃,这是我夫君请来的营中接骨圣手刘医师,由他再去看看睿王爷的身子吧?”
“唉,王爷他......”睿王妃闭了闭眼睛,“罢了,便再去看一下吧,昌平伯睿王他竟日心情暴躁,还请您多旦带着些。”
“我省的。”林楚墨点了点头,便带着刘医师随着管事一起出了正厅,不方便去的姜灵夕继续由睿王妃陪着用茶。
睿王妃看了眼他们备下的重礼,一时心下五味杂成,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声音低沉道:“也不知造了什么孽,碰上了这种事情,我这两日也算是度日如年,体验到了什么叫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以前巴结的,奉承的,匆匆来,匆匆走,便再也没了音讯。”
说着,睿王妃没有忍住,涕泪横流。
姜灵夕连忙上前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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