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你？秦程，你一次次利用我在乎的人来伤害我，侮辱我，现在还要我相信你？秦程，我不相信。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也不想知道，小关的事，不用你管。”

　　秦程垂下手臂，眼睛也一起垂下，眼睫轻颤，好几秒后才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沈夏深原本来还打算迎接他更多关于自己当年行为的辩解，或是知道他消失后的内疚自责心态转变，必要时也可以辅以痛哭流涕声泪俱下来请求他的原谅。结果却全被他这句直白的“对不起”噎了回来，一瞬间他脑子里居然只剩下那句经典台词：“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

　　就在他们视线焦灼之际，身后的房门被人打开了，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声，片刻后，从门缝里露出一张担忧的脸。

　　小关正一言不发地站在门后面看着他们，沈夏深和秦程具是一怔，下一秒又都敛起了情绪，同时侧过身去，留下中间一大块空地。

　　这场面实在怪异，仿佛那种感情已经走到了尽头，为了孩子始终不肯离婚的中年父母，晚上偷偷在客厅争吵离婚后孩子归谁的问题，却不小心被孩子撞破两人貌合神离的真相。

　　沈夏深对秦程说了句：“早点休息。”便朝房里走去，双手搭在小关的肩膀上，就要推着小孩进屋睡觉，却听到身后的秦程说：“沈哥，再相信我一次。”

　　74看得到颜色的那一年（上）

　　一夜辗转难眠，好不容易睡了过去，结果又梦到唐绿以，梦中如同置身水域浮浮沉沉，醒来仍觉梦的碎片粘连于视网膜上，回神许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梦中具象，不禁怅然若失。

　　起身下床，天还未大亮，屋内其他孩子也都还在梦乡，他小心翼翼出门，想可以换秦程进来躺一会儿，却没有在活动室里见到秦程的身影，藤椅上除了枕头和被子以外空空如也。

　　沈夏深四处张望，窗外雾蒙蒙的，只有厨房里亮着灯，走近看才发现是阿姨已经起床做早饭了，空气里有护手霜的味道，这味道让他想起小时候被妈妈从被窝里抱起来上学时用力揉他脸的感觉，也是这样蒙蒙亮的天，母亲在昏暗的吊灯下为他煮一颗鸡蛋。

　　他问阿姨要了牙刷，洗了把脸，最后在车里找到了秦程。

　　隔着挡风玻璃，沈夏深看到秦程放平了驾驶座的座椅，双脚架在仪表台上，以一个极为别扭的姿势睡着。

　　沈夏深一瞬间莫名有些愧疚，秦程原本是可以去住酒店的，却因为他不得不窝在这小小的车子里。但他转念一想不过就是在车子里睡一晚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更差的环境他也不是没睡过。

　　沈夏深敲了敲车窗，秦程估计也没睡踏实，一下子就睁开眼睛，惊醒了过来。看清玻璃窗外的来人后，立马放下双脚，打开了车门。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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