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城的身体很热，手很凉。
舒玥被冻醒了。
他靠在床头看书，还是《傲慢与偏见》，身体遮着感应灯，另一只手压着她头发。
“你这是没睡还是醒了？”
舒玥四处摸手机，眯着眼睛看时间，“哦，八点了。”
“醒了。”
易城放下书，关了感应灯，摸墙壁上窗帘开关的按钮。
在徐徐照射进来的阳光里，他说：“你在流口水，把我吵醒了。”
舒玥信他个鬼，推他的后背，“我不流口水。”
“你自己睡怎么能知道？”
易城差点从床头摔下去，支着额头侧身看她，手指从唇瓣上慢悠悠地抚过一遍一遍。
舒玥仰头看他，“不接吻，早安吻是鬼扯，味儿大。”
易城想起乔何跟他说过的一句话。
乔何爱看言情小说，尤其是“她逃他追他们插翅难飞”的霸总狗血文。
什么带球跑，一胎108宝，其中就有早安吻，一夜七次醒来还亲得难舍难分。
他问乔何，“早起不会有口气么？”
乔何翻个白眼，“你是对浪漫过敏么？”
易城以前也这么觉得，但现在不这么觉得了，舒玥也对浪漫过敏。
“谁要亲流口水的姑娘了？”他捏起一根长卷发，“你脱发。”
舒玥觉得自己脾气很好，尤其是没有起床气的，现在有了，气吞山河，“你大爷。”
“大年初一就骂街？”
易城低头，“还是接吻吧，老实点。”
呼吸缠在一起，嘴唇若即若离，看着要碰上，可谁都不想再进一步。
咚咚咚。
大门砸的直响，楼都在震。
两个人异口同声，“你去开门？”
舒玥举起拳头，“石头剪刀布。”
她出的剪刀，易城出的是拳头。
舒玥毫无比赛精神地把手塞被子里，“赢的去开。”
易城看了她一会，点点头，“记你一笔。”
他披上外套，下楼，从打开的窗户里看到了程南枝不太耐烦的脸，冻得直跺脚。
吱呀。
门开了。
她翻个白眼，举起保温桶，“磨磨唧唧，易奶奶让我……哥？”
程南枝吓得差点甩掉了饺子，“你怎么在这？”
易城转身进屋，态度跟自己家似的，“进来，坐吧，喝水么？”
程南枝在“站门口被冻死”还是“进去被吓死”之间选择了第三条“站门口被吓死”。
“这是舒玥家，你怎么……穿成这样在这？”
一看就是从床上刚起。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易城拿过保温桶送进厨房，倒出两碗，“舒玥谈恋爱了。”
“我知道啊，”程南枝吞了口口水，“她自己承认的，就在……所以你们？”
易城没说话，还有什么比行动更好地证明么？
程南枝嘴巴张成一个大写的“o”，“哥，怎么会是你，你们不是一直看不顺眼？”
易城慢悠悠喝温水，关注的重点是，“为什么不是我？”
程南枝在原地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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