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放缓动作，四处探查。
在哪里呢？
池晓在远离阿尔托斯所在方位的地方胡乱寻找，偶尔停下来拔出插进了自己伤口的细小稻草。
就在池晓皱紧眉头抠陷进口子里的渣滓时，一声鸣吠想起，整个马棚骤然明亮，挂在墙上的油灯燃烧出橙黄色的火光，池晓的眼睛不受控制地眯起来，眼角泛出泪花。
“你在做什么？”阿尔托斯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池晓第一反应去看自己身边不远的堆起，没想到那一块凸起根本不是睡着了的阿尔托斯。
池晓吃惊，原来自己想找的东西原来就在身边啊。
真正的阿尔托斯提着一盏烛灯走近池晓，他上半身□□，精壮的肌肉蓬勃而发，毫不吝啬地向人展示。
啊……有八块，那是人鱼线吗？真厉害啊。
池晓没有健身过，不过也听说过腹肌和人鱼线很难练，不知道在专业的人眼里看阿尔托斯的身材怎么样，池晓个人觉得很好看，会引得人忍不住想去摸摸看。
“手受伤了？”阿尔托斯在池晓面前蹲下，一股水汽冲池晓铺面而来。
池晓嗅了嗅，闻到了好闻的味道。
不是汗，他洗澡了。
“这么严重？”池晓没有发现阿尔托斯皱起了眉头，连着声音低了两度：“我听到刚才屋里有很大的声响，被什么东西划伤了吗？”
池晓没想到阿尔托斯竟然听到了，转念一想自己好像确实闹出了很大的动静。
“花瓶。”
“碎掉了之后去捡了？”
“嗯。”池晓点头，因为花瓶正好在门口，他碰掉了怕奥利维亚回来后踩到，就把那些碎片拨到旁边去了。
“这里呢？”阿尔托斯指着池晓小臂的一处淤青。
“撞到了。”
“哪里撞到的？”
“……”池晓不想再回答阿尔托斯的问题了，他不记得在哪里撞的，他撞到的地方很多，如果阿尔托斯要这么一一问他的话根本回不完。
“在哪里？”
阿尔托斯的声音很轻，语气里都是对池晓的关心，他半跪着，弓着背从而下上仰视池晓，45度的绝妙角度与远处的油灯光将阿尔托斯衬托得柔软。
可池晓却没由来的冒出了一种他在质问自己的感觉。
温柔的背后可能是一把利刃，池晓脑海中忽然闪过这样一句话，被吓得抖了抖。
池晓被阿尔托斯的异色瞳盯得冒出鸡皮疙瘩，这双眼睛里藏着的比街上的居民、尾随的街溜子都要过分。
池晓说不上来是什么，但直觉告诉他必须要回答阿尔托斯的问题，阿尔托斯根本没有给不说话的选择。
“……不知道……好像是，楼梯……”池晓实在记不清了，想了半天才勉勉强强说出一个可能是这一块淤青撞到的地方。
“还有呢？”阿尔托斯在远离稻草的地方放下烛灯接着问。
“还有……？”池晓低头看着受伤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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