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钱买来的，好好抽。”
孟若华没好气地瞪了陆国富一眼，提着行李跨过门槛，走到木椅上端着铁水杯喝水，闭目养神。没一会，陆国富也进门去了。
“你小小年纪好的不学，学抽烟！”
陆铭进屋喝了杯水后，就拿着语文必修一坐在门前的长凳上，翻看起来，夕阳把书页染的微红，嗓子微麻。
熬过一昼夜，火车终于到站，但还没到老家。
陆国富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心情复杂，嘴里酸溜溜，对孟若华说道：“我也抽烟，怎么儿子都不管我。他怎么只劝爸，不劝我。爸的身体看着可比我硬朗多了。”他拍了拍自己的啤酒肚，道：“他怎么就不在乎我的健康？我也在他面前抽烟啊。”
这几年老家的许多人都盖了新房，但陆新江总觉得没必要。
火车的玻璃不大透明，想是沿途积了灰的缘故，陆铭的拍照技术也不算好，往往是看见自然风光随手一照，多是茫茫的雪地和挂在树梢上的冰棱。
他放下手里的行李，冲上去把爷爷手里夹的烟拿走，用手指头掐灭，认真地道：
陆铭也不慌，当着陆新江的面抽完了人生中的第一根烟，嗓子有些麻，又拿出一根烟，做势要继续抽。
“别抽了。我戒着看吧。”陆新江长叹一口气，把烟和打火机从陆铭的手里夺过来，跨过门槛进门，把烟塞进陆国富的手里，道：
说着陆新江黝黑的大手拍了拍陆国富的肩膀，去房间里找了根甘蔗放在嘴里嚼，坐着看电视。
说着，许晓雅垂下眼眸，抿嘴一笑，道：“拜拜，我得回家了。有空到我家吃饭啊。”
陆新江手掌青筋暴起，抽起长凳要往陆铭身上砸去，只不过故意没砸准，吼道：“你爸抽我管不了，伱要敢染上烟瘾。我打死你！”
刚才地里回来的许晓雅提着一颗大白菜，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绑着凌乱的丸子头，三两根发丝垂在脸颊上，虽称不上美，但也算足够清秀，看见陆铭后灿烂一笑，就像攀岩而上的凌霄花。
陆铭一家又转了大巴车，走了好一段的山路，脚边沾满了泥，终于在黄昏之际看见了山林中的钢筋水泥。
陶欣艺知道陆铭要回老家过年，也知道自己没法跟他一块回老家过年，就让他把沿途的风景拍给自己。
留陆铭和陆新江在那大眼瞪小眼。
陆铭故意走到爷爷长凳能砸到的范围，又抽了一口，吐出白色的烟雾眸中闪烁着水花，嘴角却忍不住向上扬起，道：
“别抽了好吗？”
“你抽吧，我戒了。不要浪费。”
在一众亲戚围绕着的陶欣艺脸上挂着装出来的笑，看见陆铭给自己发来的风景，眼里才有了真的笑意，但很快就消失在寒暄着。
“爸，不是说吸烟有害健康吗？你怎么给我抽？”陆国富面色古怪，接烟的手也没什么力气，道：“您不劝我戒烟吗？”
还没等“嘟嘟”声响起，他就发现不远处走来三个人，为首的正是自己的孙子陆铭。
陆铭有些生疏的回应道：“好，谢谢。”
自从陆铭跟着他父母去外地打工，许晓雅只能在过年时见到这个童年的玩伴。一年年过去，他俩渐渐说不上什么话，相见也只剩尴尬。
陆新江正出门透气，看见许晓雅的背影，拍了拍孙子的肩膀，道：
“小雅要去打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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