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阎王。”
黑无常犹豫不决:“不好吧,阎王近来心情糟糕透顶,要求他下放权力治理冥界的呼声越来越大,我听说还有条东海龙王的儿子亲自做了一个笼子献给他,说什么要把权力放进制度的笼子里,唉,这个龙王的儿子后来就从地府凭空消失了。”
白无常有点犯难,纸间雪忙说:“现在见大官很难的,你们得帮帮她呀。”
“不是我不想帮,而是......”
“而是什么?”
“唉,阎王好色成性,她要是长丑点该多好,要知道,地府跟人间一样,美即原罪,难道你们不明白自古红颜多薄命?唉,我本不应该私下议论的。”
舟弃竖接话:“这个好办,我把自己的脸弄丑,多抹些脏颜色,把本色盖住。”
黑无常一听,哈哈大笑:“好多女子都没骗过阎王的,他可不是猪脑子,这样吧,我倒有个主意,干脆好好打扮一番,用好成语半推半就,自己拿捏好火候,不就是为一根筋吗,应该不成问题。”
舟弃竖骂道:“真他妈的特权,权力永远是人性的春药,我呸。”
黑无常神色慌张:“你,你,你在找死,小声点,不要妄议上层。”
白无常催问:“还要去见阎王吗?我们很忙的。”
舟弃竖很矛盾,但为了能让夫君站起来,只得点头。
经过一番打扮后,鲜美的模样更加迷人。
“我就不去了,在这边等你。”纸间雪回想起那年阎王对她动手动脚、手脚并用的样子,很窝火,于是淡淡地对舟弃竖说。
阎罗殿。
一块硕大的匾额上,有八个烫金正楷大字:为民请命,我将无我。
匾额下,一位手持法杖的老者,头戴一顶插有黑色羽毛的帽子,身穿一身被金色花纹点缀的黑色长袍。
乍看,简直是在操黑。
老者的鼻子犹如垂吊的葫芦,嘴巴宽厚而霸道,酒渣色的脸严肃成法庭,双眼犀利有神,粗糙的头发和胡须似乎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乱长。
此老者正是传说中的阎王。
好在那天是个民主接待日,否则,黑白无常都不可能见到他的。
舟弃竖早已安静地跪下。
“大慈大悲厚德载物的大王,”白无常机警地观察了一下四周,接着说,“大王,有民女以牺牲自己的性命才进入地府,为的是想一睹大王盛世风采”
阎王这才注意到有人进来,停下手中的书法,看了看打扮光鲜的舟弃竖,皱了皱了大鼻子,理了理黑色长袍,威严的老脸生起一堆微笑:“哟,民女,不会又是来告御状的吧?”
黑无常弱弱地说:“她目的朴素,就是想一睹大王的威仪。”
“哦,是——吗?”阎王故意拖长声音。
跪成正楷的舟弃竖含蓄地微笑:“是的。”
“哦,那你形容本大王看看。”
“大王就是大王,不像我爹长得烟熏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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