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跳下去,被陈老师一把抓住。
小路下面是悬空的,竖着二三十米,再是一条湍急的小河。
宋岚吓得不行,连连喊着,“闻笙,闻笙……”
但闻笙没有回应。
陈老师说,“这边发生泥石流山体滑坡的情况很常见,我们现在贸然下去,不仅救不起来人,还可能把自己搭进去,现在最要紧的是立马赶回镇上去找人来救援,一刻都耽误不得!”
宋岚心慌神乱,叫安源先回家,陈老师回镇上去找人来帮忙。而她则要守在这里,陪着闻笙。
那瞬间,宋岚腿都软了。
闻笙醒来的时候,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不然她怎么会身在荒野外的草丛里,浑身痛都像是被打断了骨头?脚下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她伸手去摸了摸,是一层厚厚的湿重的泥土。
四周黑漆漆的,只听得见湍急的河流声,还有如注的暴雨稀里哗啦,凄厉的风呼噜呼噜。
她是被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浇醒的。
也不知道自己昏过去多久。
闻笙听着凄清中的嘈杂,心里有丝丝害怕,那种空落又无助的感觉就像当年父亲走后,她一个人面对满世界的冰雪时内心的空洞。
像被全世界抛弃。
继母的咆哮和怒骂,就如同不远处奔涌嘶吼的河流,无情冷漠自私残忍。
她抬头看着天空,一颗星星也没有——那时候她身边还有祝清嘉不远万里从江州飞去燕京。
但现在她孤身一人。
闻笙骤然想起傅砚临来——想起他们在蓉城,她在病中,是他陪她去医院挂水,度过她讨厌的充满了消毒水味道的日子。
人在脆弱的时候,总是想有所依靠的。
她一个人惯了,但仍旧会害怕。
可理智告诉她这时候哭和害怕都没用,她得先起身,找个安全的地方再做打算。
闻笙费力地翻身,好不容易爬起来,又不敢乱动,只觉得脚下生疼——要么是摔下来脚崴了,要么是骨折了。情况不是很妙。
她摸了摸衣兜,好在今天出门前穿的登山服是有口袋拉链的,她手机在包里没掉。
掏出手机,打开电筒,照亮了眼前的环境,四下黑魆魆的,杂草丛生,山野清寂,陡坡上时不时有轰隆隆滚下来的石头块轰轰烈烈砸进河水里。。
闻笙吃力地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找到一处山崖坐下——这边有个小山洞,隐蔽性还好,也可以避开雨水和山体滑坡时不时掉落下来的东西。
坐下后,闻笙看了下自己的腿,裤子被割破了,腿上流了血,脚踝也已经肿得馒头似的,从江州穿来的白色椰子运动鞋,已经脏得看不出颜色。
很糟糕。
手机上显示有几个未接电话,微信也有好多条,都是祝清嘉打来的,闻笙想回电话来着,可竟然一格信号都没有——无论怎么指天换方向,信号格都是灰暗一片。
闻笙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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