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回过头，动作一顿，看着李泊桥说：“我，我换衣服。”
李泊桥走出去。
程làng一边换衣服一边笑，自己在这儿装什么娇羞啊，李泊桥又不是没看过自己光身子。可关键是刚才，真的是不好意思，不想让他看，不能看，不许看！就不许看！！
程làng极速穿好衣裤，套上袜子，匆匆洗脸刷牙，扑了点慡肤水，接着拿木梳刷了两把头发，然后戴上眼镜，换了双鞋。他对着墙上的镜子左右各端详一眼，这才提溜起桌上的钥匙串，冲了出去。
旋风一样，前后绝不超过十分钟，他很怕李泊桥等得着急。
李泊桥听到门声，一转头，见程làng穿戴整齐走出房门，靠近时李泊桥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很好闻。
程làng非常高兴，舍命陪君子都行。他知道，从游泳馆开到学校，至少要花一个小时。李泊桥就是专程来看他的，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高兴。
他偏头看李泊桥，兴致勃勃说：“你想吃什么？”
李泊桥看看表：“还不到四点半。”
程làng点头，“OK，那你想gān什么？”
李泊桥：
“我陪你在学校转转。”程làng提议。
两人来到操场，沿着绛红色橡胶跑道一圈一圈散步。这操场程làng不知道用脚丈量过多少圈，再熟悉不过，可今天，他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新鲜，每一处设置都堪称完美。两人说着话，看着单调的风景，一点也不腻烦。
“没想到你会来。”程làng说。
李泊桥笑笑，他也没想到会来看程làng，纯粹临时起意。这么冒失的事，他真是很少gān。
程làng站在李泊桥旁边，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好像有很多话想对他说，又好像什么也不用说，就这样默默地同行就很愉快。甚至他感觉自己想说的话，李泊桥都知道。
可李泊桥，他在想什么呢？
“抽烟吗？”程làng问。
两人找了个背风的地方，你一口我一口地吞吐烟雾，不时抬头远望，互相用眼角描摹对方令自己心动的轮廓。
“写论文辛苦吧？”
“还好。”
“毕业有什么打算？”
“没想好。”
程làng一眼一眼睃着李泊桥，忽然问：“你冷吗？”
“不冷。”李泊桥口气平淡，眼皮低垂。
忧伤的暧昧
程làng看着李泊桥，眼神迷蒙而严肃。
天色渐渐变暗，操场两侧高大的杉树在沉沉暮色中现出单调的墨色，跑道变得空空dàngdàng，不知何时，人已经走空了。
“走，我们去吃东西！”程làng灿然一笑。
喜欢的人就在眼前，想那么多gān什么，感受此刻的快乐就好。
李泊桥看着程làng，忍不住帮他将衣领处的带子收了收紧，程làng着迷地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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