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鑫，论文写完了吗？”
“早~呢！”声音被风撕扯，拉长。
程làng笑着扭过头来，他肯定不是最拖沓的那个。
二人到了宿舍楼下，都站住了。谁也不想和对方说再见，不想这么快就离开眼前这个人。
程làng站在台阶上说，迟疑地问：“上来坐会儿？”他还有一句没说出口：“宿舍就我一人。”
程làng不知道李泊桥听到这句话会作何反应，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
“不了，天不早了。”
李泊桥转身离去，高大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无比孤独，程làng愣了一会，忽然朝他跑去，从身后一把搂住李泊桥的脖子。
“哎......”李泊桥一脸诧异的神色，然而抓着程làng的手并没有放开。
“我送你！”程làng坦然无比，好像这就应该是他做的。
他搂着李泊桥踉跄着走了好几步，才恋恋不舍得松开手臂。两人又并肩走在一起。
李泊桥遥控打开车门：“要不要上来？”
“要！”
两人安静坐在车里，车门有效隔绝了窗外的风声和杂音，车里弥漫着某种不寻常的气息，不只是暧昧。
“你一直没忘了他？”
李泊桥愣了一下，才想明白程làng指的是谁。
“没有，”李泊桥望着窗外，“都过去了。”
程làng没有说话。
李泊桥转过头来，目光温柔，略带惊奇：“你怎么会这么想？”
程làng笑笑，低下头。
车厢里很安静，能听见彼此的呼吸。李泊桥靠过来，凝视程làng，把他下巴慢慢抬起来，语音低沉：“困了吗？”
“嗯。”程làng哼了一声，忽然起身搂住李泊桥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颈间。
李泊桥一动不动。程làng慢慢抬起头，嘴唇迷恋滑过李泊桥的颈侧，状似无意地吻着，呼吸变得急促。他双手颤抖，用力吸气，想把李泊桥的味道全部吸入肺中。
李泊桥默默地承受，喉结不停滑动，程làng的嘴唇一寸一寸掠过他的皮肤，灼热、柔软，慢慢滑过下巴，停留在他的唇侧。
实在太近，不会超过两公分，程làng的喘息扑洒在脸上，李泊桥盯着前窗玻璃，浓密的睫毛翕动不停，指关节攥得发白。
很想吻上去！咬住，吮吸，特别想！！多么难得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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