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你们这些凡俗之人瞧见腾云驾雾的,你转过脸去。”
傻蛋不解,问为何?
握瑜继续诳:“因为窥见天机会伤了尔等的阳寿,我是为了你好,你若愿意,便看吧,一次折二十年寿元。”
傻蛋吓坏了,忙“哦哦”蒙眼捂脸。
“不许偷看啊,会折寿。”握瑜悄悄遁了,沿着假山林到内宫巷,回到霓凰殿,皇后方午睡起来,宫女们围着梳妆。
握瑜跑的直喘,到底年少,忍不住问:“姑母,瑜儿冒昧想请教,表哥这般天纵英才,前头挡路那个存在意义何为?不是应该一绝后患么?”
昏黄的镜面映着皇后眼中的翳影,从妆奁盒子取出一支金钗,高深的语气:“本宫在淬炼一把利剑,一把涤荡天下的剑,需要磨刀石,懂吗?”
握瑜一隅反三,立刻觉悟。
表哥这把利剑要磨的锋利,才能无往而不胜。
姑母......果然够狠心,对亲生儿子如此舍得。
几个月后秋猎,太子追着一支麋鹿,不知哪里飞出一只冷箭,身下坐骑的肚腹被两箭命中,而后一阵箭雨密麻麻飞来,身边的十几名羽林也接连中箭,那雪花骢马是个坚韧的,忍着流血将太子驮出了危险地,而后才倒地气绝。
太子那日回来脸色泛着青,回到书房晚膳也不出来用。
握瑜知他的性子,旁敲侧击问了几个内宦,却没一个开口,不多时阖宫传来消息,那些隐藏的刺客没搜出来,只有一个可能,他们也是明光甲的羽林,搜山的时候混淆其中了,后来从皇后那儿无意听说,表哥甚惜爱那匹马,从八岁骑到了现在。
这匹马的死,太子几日不曾出来进膳,散了学独自关在书房推说温习,偶尔见了,面上并无悲痛。
握瑜听闻,他派了心腹去以礼安葬那匹坐骑。
握瑜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找到了攻伐的命门,表哥藏得这样深,原来是个重恩的人。
她没有看透的是,他不但重恩而且长情。
不到一月,一道圣旨让他去衡州石鼓书院求学,一走便是一年,皇后姑母高龄之岁遇喜,意外怀上了第三胎。
在宫里尚且危机四伏,多少人要行刺,到了外头不知何等光景。
襄王亲自去求了父皇,要随哥哥一起去,患难与共,身处皇权漩涡,这兄弟俩肝胆相照,友爱的前无古人,握瑜叹为观止。
临行前一夜,握瑜捧着一册手札在外殿徘徊,配殿书房传来悠悠扬扬的笛声,泠泠瞭朗,静夜里流风回旋,清冷孤绝。
原来他会吹笛。
正是一阕《塞下》。
夜战桑乾北,秦兵半不归。朝来有乡信,犹自寄寒衣。
秦兵半不归......如此凄怆!你是将自己当作上战阵么?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又好似有壮志未酬。
她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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