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方的护卫在旁边扭打,都无心顾主,单手持兵的李慨已落下风,眨眼间就被郝散劈飞了手戟,又被结结实实地撞倒在地。
“郝散,杀你家崽种的是你康爷爷!”
一声暴喝炸响,正欲砍杀李慨的郝散动作一滞,扭头看去,视线与康朱皮大眼中迸射的目光撞个正着,当即怒吼,挥斧转身,迎向正催动疲乏至极的坐骑冲来的康朱皮。
“渠帅当心!”斜刺里突然飞来支流箭,康朱皮来不及避让,“铛”的一声正中康朱皮心窝。
康矛在后面看的真切,他刚刚掷出投矛杀了放冷箭的那贼,可还是差了一点。
胸口被猛击一下,箭矢好像被米薇送的护身符弹开了,没有刺入要害。康朱皮高举着三尺百炼清刚,刀身映照出他的满身血污烟熏。
郝散侧过身,抡起大斧掀来,斧刃呼啸,速度居然比康朱皮想的快很多!
让?
挡?
调头跑?
“我能躲开吗?”
这样想着,康朱皮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嚎叫,把肺底深处的气都喷涌出来,挥舞战刀的力量把他的手臂与胸肌都扯的生疼,双目死死盯住郝散,刀光直斩向贼首的脑袋!
时间仿佛凝固了,康朱皮看到郝散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惊恐。
刀刃劈下,盔顶崩裂,郝散的头颅被百炼清刚从天灵盖砍到下巴骨,整个一分为二。
贼首魁梧的尸体扑倒在地,康朱皮高举沾满血浆的钢刀,兴奋地喊着“郝贼已死,贼首已死!”,转瞬间,他突然感到浑身的力量都泄的干净,连刀都握不住了。
康朱皮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腹部已被斧刃开了一道大口子,鲜血潺潺四溢。
“疼......好疼......”
刀脱手而出,康朱皮摔落马下,人事不省。
……
疼,肚子好疼,一点力气都没有,睁不开眼睛。
“好累啊,一个月不到,我已经记不得打了多少场搏命的仗了,这次是
真的要完了吗?终于能好好睡一觉了,我想家了,要回家了吗,痛……”
康朱皮眼睛紧闭,念头翻腾在心里,腹上伤口引发疼痛侵蚀着大脑,让他睡不着,却剥去了他哪怕动一根手指的力气。
“捣好的药呢,乌草根、白芷、当归、续断......再去取点猪油来!”
好像有双手在碰自己的肚子,是在做止血?还是要简易包扎?是一个女声,因为疼痛断断续续听不清,只觉得很清亮,挺好听的,好像在哪听过?算了,记不起来了。
“生丝,桑皮,鸡血,速取!”
“你要先消毒,消毒才能碰渠帅懂吗!东西要用沸水煮,针刀也要烧一下!”
是康矛的声音,他居然还记得“消毒”这个概念,挺好的,康朱皮在疼痛中想努力挤出微笑来。
“希望米薇姐还有他能把这个词的真正含义流传下去,应该能救很多人的,那我也不算白来一趟了。唉,嘶,呼......”
那女子和康矛简单争辩了两句,接着康朱皮听到了水流声和火焰噼啪声。
“姐,家里没有生丝了,外面都是火,哪还有桑树啊。康渠帅,康郎,你醒一醒啊!”
“疼……你……”康朱皮想说,李始之你个王八蛋说话还带哭腔,恶心不恶心啊,你再摇就把我摇死了!却只能嘴唇嗡动,吐出两个字就已经精疲力尽。
“别乱碰他,他肠子还好没漏,别被你摇出来了!是你……你……要说救他的,去……去把我那……那……那件丝绸单衣拿过来,快!”
怎么还突然结巴了呢,哦,原来是李丹英啊,疼死了,郝散我真该慢慢弄死你,疼死了疼死了疼死了!康朱皮满头细汗,面色苍白。
“鸡血,消石,热麦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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