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之的肩膀:“阿干,瞧你怎么和吃蜜的‘小古落’一样?我给你讲,秦人的饴糖有什么好,太贵了,跟我来,我带你去爬树捞山蜂窝,别怕,很甜的!”
“阿姊,那都是小时的故事了,你我都做官了,还不给我留点面子啊!”李始之苦恼地抓头,突然顶嘴道:“我还喜欢吃烤肉串、热汤饼,喝黍酒,你怎么不说!亏你还是姊夫的从事中郎,成天翻你阿弟的事算什么?你可是古往今来未有的开创之人,当然要上正史,正经些好么!”
“你!”
李丹英低头,缩回康朱皮身边,拨弄手中的饭食。她现在除了仍然佩着天师道“战帅”和“天师”的符印名头,还是平北将军康朱皮的“从事中郎”,只是弄得她浑身有些不自在,很不愿意别人提起后面的头衔。
虽然不是之前康朱皮戏说的“封东王”,而自两汉以来,有女子承爵持门立户甚至得封侯的事例,但实掌外朝政务,对李丹英来说,还是大大冲击了她的世界观,更没想到会发生在她身上。
之前她便想辩驳劝阻康朱皮,不料先是被康朱皮先是一句“无他,欲为殷高宗尔!”弄得一头雾水,再被一句“我缺人缺得头大如斗,认字听话的我都会给官做,何况是你俩?”给顶回去了。
“好了好了,真怀念弭秣贺城的水果,什么葡萄、穹窿瓜、阿驿果、‘汗迪瓦内’,若像当下这般野餐时,咬几张涂了阿驿果酱的烤馕,再握一颗汗迪瓦内在手里,用刀剖开,黄黄的瓤,吃起来甜的很。”
“军祭酒”米薇趁机片开话题,大谈特谈粟特式饮食,吹嘘中亚贵族野餐时必备的几种水果,受赐官爵一事,她倒是无所谓,更没有李丹英那般一度手足无措。
在粟特人中,贵族女性政治权力很大,能与丈夫并坐统御城邦的妇人不少,担任一个小官算什么?她将来真成了大业,扶保神赐的义弟做了秦尼斯坦沙赫沙,凭二人的关系,在葱岭以西割下一大块自留地不是轻松的,何必计较震撼于现在所得的小小职位?
接着,米薇便也学着桓真人的模样,勾住康朱皮的脖子,用食指压住他的嘴唇,轻笑着说:“阿弟,到时候回弭秣贺,我请你随便吃瓜果,
好不好?”
“好,好啊。”康朱皮检查完热气升腾的蒸器,又倒了满满一杯的酸羊酪浆,心不在焉地答道。
“呵。”米薇有些不悦,扳过康朱皮的脸,有些嗔怒地问道:“你在想什么啊,我说的家乡水果不好吃么!”
“好吃,好吃。”康朱皮又给米薇倒了酪浆,给李丹英则换成了一杯野果酸浆,自己举杯一饮而尽,随后自言自语:
“好吃啊,好吃......唉,想吃大米饭,吃热干面,吃江鱼,吃虾,吃螃蟹,早饭我要吃撒了白糖的豆腐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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