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带着怯意，离她的小脸很近，薄唇有意无意的擦过，“润儿，怎么了？”
喉结上下滑动，声音喑哑几分。
“我……。”
欧阳雨润她当然也能夜视，只是她没来过这样的地方，觉得不想走，怕。
“怕我把你吃了？”
“我不怕你……。”她怕的是这个地方，她感应到好多修为高深的邪灵出没。
鬼魂她倒也能接受，可出没四处的都是邪灵，方才她好像还看到后面有头婴。
那不是在十成炼狱里面的东西吗？
怎么会出现在外面？
沉默了一秒，夜溯风没有犹豫的将她横抱在了怀中，娇小又轻，似羽。
“溯……溯风，你……。”
想让他放下自己，可又怕这里，在他怀里，山河倾倒般的安全感碾压而来，导致她最后没把拒绝的话说出口。
安静的呆在了他怀里。
夜溯风看她一眼，笑从眼底划过，抱着她向鬼门关走去。
倒不是带她去鬼门关，是鬼门关城后的城池有几座行宫，方便她找自己，他打算住那里。
……
这里最美的行宫是襄宫，正好空着。
这是殿下给祸妃准备的行宫，不过祸妃行宫多的是，不缺这座。
看看，祸妃简直是一般男子养不起的款式，放在人界皇宫里面，她就是活生生妖妃，劳民伤财，还魅|惑君王，多半红颜薄命收场。
也就殿下，就是要把她养的金贵，随便她祸害。
欧阳雨润就问了不少关于祸妃的传闻，夜溯风听的是想笑又得忍着，很幸苦。
外面殿下宠皇妃的事情众所周知，可版本却是各式各样。
欧阳雨润觉得哪个听的都像真的，她就一一的问夜溯风，向他求证。
这不，刚到襄宫，欧阳雨润就问他，“溯风，他们说殿下把心挖给了皇妃，给皇妃治病，是真的吗？”
夜溯风：“……”
他怎么不知道殿下的心能给皇妃治病？
要是能的话，当初用得着陪她殉情？
那时的夜溯风才临世不久，殿下带着皇妃跳入天地轮回的裂缝那一幕如还清晰如昨。
“润儿，殿下的心是不能治病的，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何这样传言，但是如果有一天皇妃真的需要殿下的心，无论是不是用来治病，他都会给。”
“溯风，连你都这么说啊，那他们这样传言其实也没差了。外面好多好多关于殿下和皇妃的事情在传，殿下一定是特别特别特别的稀罕皇妃。”
能不稀罕吗？跟命似的。
夜溯风低笑，襄宫中没有侍女，这里只有宫拂晓来的时候才有侍女跟来伺候。
他起身去给欧阳雨润沏了花茶，凉了一杯递给她，眸光似沉，“润儿，你想不想有个男子像殿下稀罕皇妃那样稀罕你？”
嗯？
欧阳雨润看着夜溯风的眼睛，认真考虑的模样惹他想笑，什么事情她都能当真。
昨天火儿差点没被她这一根筋怄死。
然后她觉得困惑，“溯风，可是娘亲说，皇妃之所以得到了殿下，是因为她经历了非常痛苦的劫难，刻骨极端的感情都是用无数次许多年承受的残忍换来的，虽然我不是很懂，但我知道任何东西都是对等的，我如果要，那就证明我也会有那样的劫难，娘亲说了，这是无法避免的。”
一句话打散夜溯风的所有旖旎，是，涅寒说的没错。
他如果那样对润儿，润儿也会有劫。
欧阳至业不希望女儿出嫁是对的，只要是神，但凡动心，都有情劫。
想要多深的情，多刻骨的爱，就有多残忍的劫难。
“润儿，如果你选我，你所有的劫难我都能挡住。”
他跟殿下当初遇到的情况不一样，殿下到皇妃时，她就已是重病之躯。
欧阳雨润闻言，哼着笑了两声，摇头，“溯风，我不选你。”
她说，我不选你……
夜溯风放在膝盖上的五指根根收拢，面色如常，似心平气和的询问，“为何不选我？”
“不选你，我们谁都不会有劫，这样多好啊。”
“该来的，躲不开。”
他倒坦然……欧阳雨润暗暗嘀咕，坚持摇头，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眼前一暗，看到的是一张放大的俊脸，他魅力的眸子一眯，“润儿……。”
下一刻，唇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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