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无意识紧绷，那双平日里温润无比的眼眸散发出浓浓的恨意。
宋芊芊握住他缠满纱布，颤抖不止的手，泪水落得更快。
夜一回来，看到这样的夜寒霆心疼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警方那边验伤报告已经出来，确定了伤口是手术刀划的。对方很狡猾，有可能是惯犯，绑架人时全程涉及到的监控不是出了问题就是中了病毒，有几处甚至是强行被抹掉的。他们事前做好了准备，所有人都戴着手套鞋套，因此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说到这，他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骂：“这些人太没人性，不知道就算了，若是被我查出来他们是谁，我定要他们十倍百倍地奉还！”
这一隅人多且吵。
医生沉着脸过来：“病人情况还不稳定，需要休息，家属看过后就先出去吧。”
警察正好也找了过来，需要做笔录了解情况。
宋芊芊一行出了急诊病房。
警察拿出纸笔，边记录边问：“受害人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夜一没说话，宋芊芊沉默。
警察又问：“或者，你们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宋芊芊粉唇紧抿，压出苍白的一线。
所有压抑的情绪在看过夜寒霆的伤情后土崩瓦解。
“我收到一条短信。”
她嘶哑出声。
宋子城无声地叹了口气，小丫头终究还是没听他的劝。
不过宋芊芊做了选择，他也没有阻止。
宋芊芊拿出手机，把那边短信拿给众人看。
警察看到那串发信号码当即就皱起了眉头：“这是通过软件发送的信息，查不到来源。宋小姐，你有没有怀疑对象？”
宋芊芊闭了闭眼，一字一顿地咬牙道：“蒋、沥、南。”
警察飞快做好记录，又问了些问题，这才离开。
宋子城默默陪在宋芊芊身旁，心疼得仿佛有人拿着刀在上面割
蒋氏旗下医院。
手术室里，内线电话响起。
手术护士接听后来到李主任身旁，看了眼正在专注手术的蒋沥南，小声道：“主任，外面有警察找蒋医生。”
李主任蹙了下眉：“我去处理。”
说完，转身出了手术室。
李主任在办公室见到了警察。
听他们说明来意后，李主任满脸怒意：“蒋医生那双手，救过多少至关重要的政要领导，你们说他伤了一个商人？！那个商人有什么值得他出手的？比他地位高？比蒋氏有权有钱还是有前途？”
“李主任，我们只是调查事实，请冷静点配合我们调查。”
“配合个屁！”
向来老好人的李主任气得脸红脖子粗，张嘴就骂：“蒋医生已经在手术室里待了十几个小时了，他是会分身术还是会穿梭时空，同一时间既要跑出去行个凶，还要同时在这边进行手术？！你们知道我们这场手术筹备了多久吗？三个月！给蒋医生打下手的副手都是从国外请过来的专家！”
噼里啪啦一通爆发后，李主任缓了缓神色，疲惫道：“再等等吧，手术用不了多久就要结束。不管你们的事有多着急，现在也不能把人带走。手术出了差错，谁来负责？病人的家属身份特殊，不管是我们还是你们局长，都得罪不起。”
几名警察害怕这是李主任的拖延之词。
可蒋氏旗下的医院的确是帝都数一数二的医院，国内外无数重症病人闻名而来。
警察一时也犹疑不定。
几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问：“这台手术的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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