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沾着污渍，将她上面的一层摸掉。
其实那些脏东西没有她想象中的多，但是她觉得自己太脏了而已。
再抬起了头，钟安龄侧着头的专注神态就这样印入了谢毛毛的眼里。
她觉得这段时间的压力都在这个时候爆发了出来。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谢毛毛的眼里涌了出来，她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死气沉沉，消极低落，每天连想笑的时候都没有，都只是扯了扯嘴角。
尤其是这个时候，她狼狈的样子被最重要的两个人看见，甚至钟安龄将她的丑态看了个清楚。
分明自己说好觉得无所谓的，没有他们无所谓，离得远远的也无所谓。
但是：“为什么你又出现在我心里了。”
谢毛毛捂着眼睛，崩溃的问道。
钟安龄的动作一顿，然后递给了谢毛毛纸巾，他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甚至可以说的上是粗鲁。
就这样糊在了谢毛毛的眼上，反正看不见她的眼泪就可以。
谢毛毛哭的越来越大声，她真是恨死了钟安龄了。
分明他已经拒绝自己了，但是还是时不时的在自己的眼前晃悠。
本来都打算默默喜欢他了，但是他分明又在这时候出现，甚至还把自己的执拗一点点用温柔化解。
谢毛毛越想越恨，把这段时间的不顺都发泄到了钟安龄的身上。
她突然就拉起了钟安龄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钟安龄发出了“嘶”的一声，然后就没吭声，咬着牙任由谢毛毛发泄着。
谢毛毛恶狠狠的问着：“为什么你又要出现在我的心里，为什么？”
钟安龄一声不吭的任由她咬着，终于，谢毛毛哭的累了。
揪起了他的袖子，狠狠地撸了一把鼻涕。
做都做了，干了这票大的她就不会再理钟安龄了。
都这样丢人了，她也不在乎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钟安龄不做反应，而是低着头看着谢毛毛。
她这会儿变得沉默了起来，时不时的抽泣一下，还会发生像猪一样的哼叫声。
但是钟安龄这个时候却没有心情笑，他看着谢毛毛，心里有些迷茫。
时不时自己对她太苛刻了，他扪心自问道。
因为自从他们长大了以后，他就没有看见谢毛毛哭过了。
钟安龄看着自己有些湿润的手，那是谢毛毛的泪。
他的语气里面带着些茫然：“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不明白……”
谢毛毛恨恨的：“不明白什么？”
“不明白为什么看不得你这样。”
不能看见她沉默，不能看见她哭，不能看见她受委屈。
一看见就会失去自己的理智，然后干出一些自己都会不可思议的样子。
比如现在，他的手戳上了谢毛毛的酒窝。
“而且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想看见这里永远带着笑。”
谢毛毛愣愣的，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远处有嬉笑打闹的初中生时不时的传来声响，老校区的爬山虎开的正好，在他们的头上随风照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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