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亦有着与芸芸众生一般无二的五脏六腹,它们有厌弃和拒绝、有饥渴和期待……
然后,她听赵国公笑着说道,“原来徐惠也是这般豪爽,怪不得陛下如此的看重你了!但徐惠,你陪褚大人喝过了,不会丢下老夫吧?”
赵国公亲自上手,抓住酒坛为她满酒。酒声沥沥,国公举杯道,“徐惠,这次是老夫敬你了!”
在两位大员的注视下,给事中眉头不皱地又是一饮而尽。
不但是赵国公和御史大夫,连侍立于旁的下人们亦是吃惊非小,徐惠还想返过来敬两位大人一盏,欠着身要为他们满上。
赵国公慌忙斥责手下,“你们这些杂碎,真是没有眼利!怎么能让给事中亲自动手呢!”
家人们不敢怠慢,心说刚才是谁亲手给这女子倒酒了,此时却怪我们。
酒倒好了,徐惠又是一饮而尽。
又喝了十几下,长孙无忌吓坏了,反过来相劝,“徐惠,徐惠,我们少喝一点吧,谷中风这样劲,对身子不好!”
褚遂良也开始劝,“给事中,酒要少吃,事要多知,再说‘子午冲肠’这是在说道儿的,还是少喝点。”
徐惠好像没听到这些话,喝到最后,她身子一歪,歪倒在山花丛中。
赵国公连声催促,“还不快些将给事中的车子赶过来!”
车子赶过来了,但徐惠随行的除了一位婢女,剩下的全都是男子。
长孙大人焦躁地勾着手,示意婢女上前,快些扶徐惠上车回长安,但婢女无能为力,试了几次都不成功。
徐惠迷迷糊糊说,“事要多知……我岂不知……不不……我只知恶钱。”
褚遂良道,“国公,你看……徐惠的身份又不能令那些家丁们上手,只有你的位份才合适。”
赵国公生怕徐惠再说出什么来,略一迟疑,俯身抱起她。这个女子年轻而美好的身子有些发烫,柔软、但有些轻。
她极力睁开眼睛,朦胧地看着赵国公,又把手向他脖子伸过来,但没有成功便垂回去了,口中呢喃道,“陛下……徐惠有个错……”
长孙无忌忽然眼中涌泪,扭头冲身边下人们吼道,“混帐东西们,还不快去开路,在等什么!”
人们呼啦一下跑到前头去了,只剩下个褚遂良。
赵国公对褚大人道,“这都是你我的罪过了,你我任何一人的年纪都可做她父辈,却害她一个女子在野外醉成这样,陛下若知,一定责怪我们!”
这些人匆匆起行,朝着长安疾驰,赵国公、御史大夫两位当朝大员寸步也不离地一直随护着车子入了承天门。
在两仪门外,他们目送着徐惠的车子驶进去,赵国公眼也不抬地冲褚遂良挥了下手,两人分道扬镳。
……
大明宫,皇后柳玉如听说给事中徐惠又病了,是在巡视翠微宫和子午行苑过程中冲撞了刚硬的谷风。
皇后说,“她可真是没娘的孩子,动不动生病,怎么就不知道小心呢?本宫都有替她病这一场的心思了!”
樊莺道,“要病也是谢姐姐替她病,别人还看不出来。”
谢金莲听了,对樊莺将她与徐惠并提极为不满,但身为贵妃,却不敢顶撞淑妃两句。
皇后决定起身再去太极宫一趟,到安仁殿探视徐惠病情,皇帝不回,皇后认为这就是她的事。
谢贵妃托言身子不适,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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