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在《春秋》课上的表现,他里也生出了莫名的危机感,总感觉自己要是不好好努力,下次被文哥儿“欺负”的就是自己了。
李东阳目送儿子离开,坐下思索儿子和王家那位小神童探讨的问题。
到底是年纪小,都敢说、都敢想,倒显得他这个出头的大人点瞻前顾后了。
才刚三岁出头就这样,也不知以后会成长成怎样的厉害后生?
李东阳独坐许久,亲自研好一砚的墨,提笔在纸上写了起。
今儿这篇文章不宜给旁人赏玩,纯粹是他自己想写下。要是等他老了要是还留着的话,可以把们编纂成集,留予后人传看。
到那时候他应当就不会那顾虑了。
待到关于蓄奴的文章写完,李东阳把挪到一边风干,笑了笑,又提笔把儿子今日在顺天府学的见闻写了下。
今儿这“两王之争”本就无伤大雅,即便王阁老本人知晓了也不会说。
毕竟文哥儿这孩子实在趣,赢了便开得意,输了就说“我才三岁诶”,着实是把便宜都占尽了。
偏他还真是三岁。
就这岁数到顺天府学蹭课,竟也学得模样,这谁听了不得惊异一下?
孟夫子说得好,独乐了不如众乐乐,这趣的事肯得写下让亲朋好友开开。
李东阳文思泉涌,落笔就是一篇诙谐可爱的趣文。
搁笔之后李东阳对文哥儿也生出几分兴趣,准备回头见上一见。
相关文章都写了两篇了,他要是不亲自见见以后岂不是会被人说是道听途说、胡编『乱』造?
他信自己儿子,别人可能不信啊!
这个必须安排上。
李家父子俩意外地达成一致。
王阁老家那小子却是灰溜溜地回了家,连出去玩都觉得没劲了,垂头丧地进了家门。
就这撞上了他小叔王承裕。
王承裕乃是王阁老最小的儿子,也是他这一辈里最出众的,出头就把《易》读透了,甚至还动笔写了本相关专着印成书送给亲朋好友。
可见他对自己的学问自信。
王承裕瞧见侄子一脸颓丧地从外头回,微微讶异,敲敲侄子脑壳问道:“怎了?和人抢戏子抢输了?”
王家小子脑袋被敲了一下,又想起在府学时文哥儿伸『摸』他脑壳感慨的模样,不免愤愤起。
若是旁的长辈,他肯是屁都不敢放一个,可对上年纪只差那几岁的小叔就不一样了。
他立刻和王承裕说起文哥儿的可恶之处,说完还憋闷不已地怒道:“读书早了不起啊?幺叔还七岁就能作诗,他只不过是会背几句《春秋》而已!”
更可恶的是,这小子下午的课比不过他以后还耍赖!
年纪小就了不起吗?!
王承裕听完事情始末,却没站在自家侄子这边,反而由衷感慨:“确实了不起。”
才那小,记『性』就那好,上课不仅能听进去,还能回答夫子的问题——甚至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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